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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方舟:是不是水墨不重要,是不是艺术才重要
“新水墨”从根本上说,就是当代水墨。当代人关注当下的生活,关注自己生存的社会以及社会中的人。艺术之所以不能高高在上,不能脱离艺术家生活的社会环境,是因为一旦脱离个体的生存感悟便无法进入一种当代状态。艺术家所表达的一定是与天龙八部手游经脉攻略他所处的现实环境联系在一起的一种精神向度、一份人文关怀、一种对同时代人应该有的情怀。中国水墨很多情况下不能进入这种当代状态,原因不仅仅是语言的问题,还有把自身孤立于生活之外,把艺术看作是与其生存无关的事情。
我曾经写过一篇《现代水墨的三分天下》的文章,把现代水墨分为“新写实”、“新写意”以及“新水墨”三个板块。所谓“新写实”实际上指的是学院水墨,其源头一是以徐悲鸿为代表的老一辈艺术家从西方引进的写实主义传统;其二来自于中国早期绘画的写实主义传统。“新写实”成为五十年代以来学院教育的主要方向,以“结构”和“明暗”为核心的素描体系引发的争论层出不穷,同时也深刻影响天龙八部手游经脉攻略了从新中国成长起来的老一辈艺术家的审美规范。第二个板块是“新写意”。是指85美术思潮以后,部分水墨画家对学院写实主义传统不满,希望回归到原有的写意传统。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的“新文人画运动”,倡导回归传统,以自由抒发情怀为目标的写意状态。第三个板块是“新水墨”。“新水墨”既不坚守写实传统,也不坚守写意传统,它主要是从西方现代艺术里面借鉴、吸收新的艺术观念、形式规律以及构成要素等。
界定“新水墨”有两点很重要:一点是水墨一定要和当代人的生活发生联系,即关注当代人的生存问题,在精神探索上保持一种批判性立场;另一点是关注中国文化的现代转型,即具有一种文化的批判精神,在语言层面上能探索一种这个时代的形式,以对中国文脉的延续起到推进的作用,将传统水墨演换成为一种当代语言,也是新水墨应有的特征。
具体到水墨艺术家,可以列举出不少,例如被市场看好的徐累,他以传统工笔画的方式,吸收西方超现实主义的观念,为人们营造出一个个非现实和超现实的空间,体现了当代人对这个现存世界的感知和理解;张羽的“指纹”系列所带给观众的更是一种全新的样式,以“指”代“笔”凸显出的是不同的趣味和修行般的禅意;梁铨的“纸条拼贴”则是以一种“硬边”的方式对没有边界的水墨洇晕的修正;雷子人的作品很观念,以一种怪异的形象表达当代人的都市生活;李津是用文人的笔墨解构文人的优雅,将食色作为人的欲望展露无遗;李孝萱笔下的女人则在猥琐、渺小的男人心中成为一种高不可攀的神圣。这些艺术家每个人的表达都不一样,但是都是一种人性层面的表达,所以都是真实的,没有隐瞒的。
虽然新水墨强调“新”,但却不可能离开传统,不管新到何种程度,都会和传统有或多或少的衔接,或者说会从传统中找到根源,都是从传统转换而来的。徐冰有关9·11事件的作品“何处惹尘埃”虽然与水墨无关,但却与传统有关。他将世贸大楼坍塌时收集到的灰尘做成作品,用尘埃撒落在展厅地面上,显示出两行诗句——中国七世纪禅师六祖慧能的诗:“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用禅宗的观念看待这一重大历史事件,就不是简单判断谁是谁非,而是高屋建瓴地看待这一事件,这是西方人不可能产生的观念。而这种观念又直接来源于中国传统,禅的思想,但却是一种全新的表达方式,同时也是西方人能理解、能接受的表达方式。所以我一直认为新水墨比较容易能够走向国际,能够被西方接受。同时又是从传统这棵大树的根基上生发出来的,也是对传统的一种演进。
或许未来的新水墨和传统意义上的水墨没有多大关系,但肯定是和中国的文化传统相关的。我们并不一定非得从材料上界定其是不是水墨。是不是水墨不重要,是不是艺术才重要。如果要我来策划当代水墨的相关展览,我希望看到的是水墨这一领域中最前卫的部分,而不是那种陈陈相因的老套作品。希望“新水墨”能成为当代艺术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个部分。
尚辉:西方人理解中国画的重要桥梁
中国画领域有中国画、水墨画、抽象水墨这几个部分,强调对传统笔墨的继承和发展,它的基本形态和中国的传统文化相近,但也进行了发展。徐悲鸿那类人物画作品,叫做中国画或新中国画。水墨画的概念来源于20世纪50年代香港的水墨运动,水墨画和彩墨画的一个重要的区别就是不讲究骨法用笔、那种符合六法的东西,它更重要的是把毛笔宣纸还原为一种特征,而并不限制在书法画里面。
其实我个人认为“新水墨”这个词并不是很准确。很多人在用“新水墨”这个词,简单来讲,不苛求笔墨的书法形态就叫水墨或者彩墨。中国画与水墨画的边界在不断地模糊。像杜大恺等人很显然推动了中国画的发展,内容上试图表现当代都市的人物形象和精神体验,夹杂着艺术家的个性。
水墨画的市场价值认同实际上是对水墨画的价值认同,中国画的价值认定是很早就被市场认定的。但是对于水墨画的认定也就是这十几年间逐渐形成的,但不管怎么说大家对于水墨画的价值认同还是偏低的。个体还不具备普遍性,抽象水墨价值的认同度就更低,很多投资者根本不知道有些什么艺术家,这是大家看不懂的一个原因。按照正常的现象而论艺术市场会滞后于艺术探索。艺术探索的全方位价值不可能立即在艺术市场上得到回应,这是一般的规律。新水墨能够进入中国的艺术市场并得到回应,说明艺术市场的投资人或者鉴赏者对中国新水墨的艺术探索有了价值认同。新水墨是西方人理解中国文化的中介和桥梁,是扩大中国画影响力的最好的渠道,也是中国画走向全球性的最好的路径。
中国画最集中地体现了中国艺术的特点,但是这种特点和西方在文化的基准上是非常遥远的,比如说我接触一些美国的英国的一些汉学家,他们是研究中国画一辈子的艺术家,但是对于中国画最美妙的最精彩的笔墨他们基本没有感性认知,对中国画的笔墨认识也不够透彻,很多都看不懂,这是一种缺陷,也是中西方文化的不同。西方人看不懂中国画,实际上中国人也看不懂西方的写实绘画。西方绘画传入中国有500年,在这500年中有400年是罗马人、意大利人在把西方文化传入中国,但是在中国的绘画界并不能产生影响,顶多就是给皇帝或者给一些教会的会友传授一些宗教上的知识。中国画家看西方的写实,也没有把它看做是一种绘画的艺术,没有看出来这种写实和真实是有区别的,西方任何一种写实都不是真实,里面有很多艺术家的追求,比如说有对光影迷幻性的追求,光影和色彩造型感的追求,这些都不是照片能拍出来的效果。
中国人对西方的了解也是有个过程。西方人不懂中国水墨画的书法用笔,但是能明白水墨和宣纸,所以去掉中国的文化,西方人就把水墨画当做一种材料画、水彩画。水墨画能够让西方人看明白这是一种特殊的画,有一种特殊的美感,所以水墨画是西方人了解中国人一个重要的桥梁。另外,当宣纸和毛笔还原成一种材料之后,那么任何国度的人都能使用这种材料,画出有他们民族特色的东西,不带有这种材料所固有的艺术理念和文化结构,呈现出和中国画不一样的东西。
我对新水墨的前景持肯定态度。从中国画到水墨画,这本身就是一次变革,这是一次比较大的中国画的演进。
石良:新要“新”得有价值
于基本的艺术规律,今天新水墨的问题不是“新”与“旧”的问题。首先需要界定什么是水墨。新水墨在材料上、语言上、技法上用的还是传统的媒介和材质,主要看突破到什么程度,突破的意义在哪儿,有没有必要叫水墨?如果突破了一定的界限,就没有必要和传统作比较,但是并不是新的东西就一定有价值。
实验一些新的东西很好,是拓宽一些表现领域,包括精神方式、情感。现在的艺术,第一是水平问题,第二还是在一些文化上思考得清楚与否的问题。现在的艺术界里关注的还是谁更能吸引人的眼球,水准变得不重要,谁弄得更邪乎,更不可思议,就更能吸引目光。这是错的,我们应该要更加关注品质。
随着社会的变化,中国画要发展,就得找到这个时代新的文化和艺术契机。艺术家的创作水准,取决于艺术家的思考。我认为独立思考很重要,另外还要有大的情怀和艺术追求。新水墨不能演变为凑热闹、赶时髦,也不能因为这里面有既得利益就都去搞新水墨。新水墨和90年代的实验水墨差不多,其突破在于题材、语言、新的呈现方式和新的内涵。
新水墨和新具象、新写实、新表现意思都差不多。“新”在哪里,如何才能避免其仅是昙花一现。文化艺术发展到今天,每一个发展阶段里都有一种要求。新在哪儿?新能否超越旧?意义在哪里?是否具有可比性?这个时代里,不仅是简单的“新”的价值,还有水平。做到这点需要沉淀,需要认识传统的不足。如果推翻旧的东西,但是新的东西没有水准,没有任何意义。
新水墨要不要突破传统?传统文化的精神要不要保存?这也是值得研究的一个问题。如果说新水墨里必须要有笔墨有传统,那仅仅就是形式上的一种突破。现代主义大师其实对传统是很敬畏的,艺术上的创新应该是建立在对传统尊重的态度之上,不重复传统,有新的艺术角度和关注的焦点及方式。
实验性的东西可以开拓人的思维,释放能量,探索未知的一种可能性。对一个社会和一种文化所进行的探索通常是不成熟的,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成功,就像冒险。但是尝试和开启一些未知领域是很重要的,同时文化艺术上的探索不像探险那么简单,它是复杂的,其意义更多的在于对今后艺术研究者的启发。
殷双喜:新水墨的概念值得讨论
新水墨是相对于传统水墨而言的,它的“新”是从传统水墨出发去寻找创新点,各种色彩、材料及构成都可以运用其中。但是新水墨的概念还值得讨论。
总体而言,新水墨会呈现出其自身的发展趋向。但是目前有许多画作只有水墨的感觉,连水墨原料都不用,我觉得不能叫做水墨画,只可以当作当代艺术来看。其未来的发展是否会成功不可急于下结论。目前看到的是新水墨越发表现出全球化的特点,把中国的文化艺术放在全球的空间中去观察,它会走出地域的限制,这是一个趋势。水墨的特殊性已经在中国存在很久了,和外来的画种相比,水墨有着民族艺术传统历史的根基,这已成为一个固化的历史存在。新水墨不能脱离历史积淀。
谢海:今天变、明天还要变
中国新水墨运动到了改革开放以后,特别是在80年代左右,已经存在一个质变期。那时候我们刚从文革的禁锢里出来,“红光亮”、“高大全”的形式已经不适合当时的艺术进程,无论是为教育服务,还是为社会服务,它都只是艺术呈现的一个部分,所以那个时候已经开始有人在做这个方面的研究。
爆发期是在1985年,最典型的事件就是李小山的《当代中国画之我见》的文章,还有就是中国美术学院(前身是浙江美院)的一批人也开始尝试中国水墨探索的工作。那个时候,新水墨的领袖人物就是谷文达,但是可惜的是1987年他去了美国。如果他不走的话,那么中国的新水墨运动应该能提前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现在呈现的面貌也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他当时就一直要创新,一直要把这个艺术运动不断向前推进,他推进的模板和方式就是今天变、明天也要变,因为今天变的是昨天的,是过去的,那么你明天还要变。